第一章雨痕与青苔 (第3/12页)

骨节分明、属于军人的手，没有去碰书，也没有去碰她lU0露的皮肤，而是伸向她垂在颊边、还在滴水的Sh发。他的动作并不温柔，甚至有些生y地用掌心抹过她的额发和鬓角，粗粝的指腹蹭过她微凉的皮肤，带走了大片雨水。

    “进去。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平缓，听不出情绪。不是斥责，更像是一个不容置疑的指令。“穿鞋。”

    明日子被他抹得微微后仰了一下，却浑不在意，那双蓝眼睛依然执着地盯着他怀里的书，仿佛那才是此刻唯一重要的事。她咕哝了一句含混的阿依努语，像是抱怨，又像是催促，这才赤着脚，踩着Sh冷的石板，踢踏踢踏地快步朝西翼走去，泥点在她身后留下浅浅的印记，很快又被雨水冲淡。

    尾形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，直到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。他才收回视线，低头看向怀中那本Sh透的彩绘本。他并未立即离开，只是用指腹，极其缓慢地、近乎小心翼翼地，捻了捻书页Sh润的边缘。那专注的神情，与他擦拭军刀时并无二致。片刻，他仿佛才意识到旁边还有旁人，微微侧过脸，冰冷的视线扫过呆立的小林信介和老管事。

    “少尉。”他微微颔首，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y，“久等了。”那本Sh透的书依旧被他稳稳托在臂弯里。

    “是！不敢！”小林猛地一个激灵，挺直背脊，声音有些发紧。他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。那个瞬间，尾形少佐眼底一闪而过的、被命令后近乎于顺从的专注，以及他抹去少nV脸上雨水时那生y却不容忽视的动作，都像一道惊雷劈在小林脑中。这绝非主仆，更不是寻常的宠Ai。那是一种……近乎扭曲的掌控与纵